躺在旁边睡得不知晋魏的元颂被推了一把都没醒透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柏洲强迫自己冷静,盯着努力睁大的惺忪睡眼逡巡四周,旁边挂点滴的

        支架、寡淡却清晰的消毒水味,还好,还好,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柏洲不觉往旁边移动身体,试图离被子里的人远一些。元颂怕半夜男神再烧起来自己不知道,睡前特意将旁边的床位打开滑轮拼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发誓,睡着之前绝对没占男神便宜,睡着后可能是感觉旁边的人暖和,就不禁挤呀挤,最终将江柏洲挤到床沿儿,如果不是那边有护栏,说不定早爬地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脑子快速转动,江柏洲大概捋清楚了前因后果,本来想吼醒对方的动作戛然而止,看着酣意正浓的无辜睡脸,最终也只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便踩着地上的白色拖鞋上厕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厕所洗了把脸出来,江柏洲从床头柜摸过手机给刘汝打电话,通话后是其助理接的,又过了五分钟对方才回过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昨天可把我们吓坏了,现在好点了吗?”不待江柏洲开口,刘汝自顾自直抒胸意,“昨天多亏了元颂,是他把你从酒店房间背到车上的。大家都是体面人,该怎么谢谢人家你可得心里有点数!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柏洲握着电话,起身想拉开窗帘透气,手刚掀开一角,回头瞥了眼睡成一团的人,手掌松开,又朝墙角走了几步,最终只拉开了挨着墙角的一小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背我?”这有点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    元颂比他矮多半头,身材挺拔透着少年人的清瘦,光想想他背自己的画面就觉艰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呀,要不是他给你送药去我们还发现不了,想想可真后怕!你可赶紧让经纪人配助理吧,不然哪天突然没了可咋整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汝是东北人,一着急就说家乡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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