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侯认得此物,天子近臣,他如何不认识君王令,他原以为宋诚帝没了,这东西便也不会再出现,谁曾想会在贺兰凝谙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此物可是陛下交与九公主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容家叛乱那日,父皇亲手交给我的,只是不知有何用处?”

        昭阳侯见了君王令有些唏嘘,年少时宋诚帝同他说过此物,可救江山的令牌是往日的传承,三百年前凉宋哀帝选了太子,而今宋诚帝选了九公主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与三百年前相同的情况之下,九公主会不会创造奇迹呢?昔日的太子是储君,他点名身份便有人拥护,可九公主是女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昭阳侯沉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今的朝堂依旧有忠于陛下的大臣,只是见陛下后继无人,他们便投靠了容家,九公主有君王令,原是幸事,只不过世人眼拙,只认男子为储君,即便臣想为公主造势,也是无用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女子怎么就不能如此?我家谙谙也是不差的,他们一个个的看轻女子,这三年明明有很多机会救出谙谙,他们偏偏忽视,暗地里还写着歪诗说什么前朝亡矣,真是过分!”

        贺兰凝谙面色平常,倒是昭阳侯夫人先怒了,贺兰凝谙出事那会,昭阳侯府便聚了些宋诚帝的拥护者,可这些人一听说是要救一个九公主,转身便投靠了容家,害得昭阳侯府又多了几人监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夫人,你莫要气恼!同他们置什么气,一些伪君子罢了!早些看清,也省得以后被捅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昭阳侯温声劝慰了许久,她才渐渐平息,那些人如今与容家为伍,在皇城狗仗人势,真面目显露无遗,日日逍遥快活,好不自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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