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桂兰虽然一晚上都没怎么睡,但一大清早还特有兴致地起床做早饭。

        腾热一笼屉的二合面窝窝头,咸菜疙瘩切成粗细不一样的细块,用筷子从香油瓶子捅一滴的芝麻油,自家酿的陈醋倒是舍得放。

        薄溜溜的一小锅米汤,上下分层,水米分离,她还特偏心地用勺子刮着锅底给李红乘稠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吃饱喝足,张桂兰便骑上自行车往厂区看热闹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,人还没进办公室,就听到里面嘀嘀咕咕一阵喧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瞧见没,就一个工作来了两家人,婆家还专门找了会计把钱和粮票都掰扯清楚了,你没看到当时赵大妞那个脸呦,拉的比驴还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\"既然不愿意,怎么她儿子不出来顶啊。\"正式工这么宝贵,依着赵大妞的脾气,不该把钱往外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人家可是想坐办公室的,自然看不上搬运工,搬运工多累啊。”张桂兰鄙夷地解释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不能这么说,当时李红刚进来的时候说是十六,可看着比李艳还挫那,为了让我们留下她,不是还当了一段时间的搬运工。”就有知情人打抱不平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没待张桂兰吐槽,一车间的王组长就携着热气和怒气进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岂有此理,赵大妞就是个棒槌。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,你们看看把我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组长向大家展示她的脖子,只见麦色皮肤上,一道红艳艳的抓痕横贯整个侧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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