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林沫起了个大早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天是周六,她要出门兼职。

        轻手轻脚地爬下床,室友们都还在梦乡,三道呼吸声此起彼伏。林沫简单洗漱后,喝了半杯水,拎上布袋,离开寝室。

        外面灰沉沉的,像是一张褪色的老照片。天边的启明星发出微弱的光芒,林沫呵了口气,它的身影立刻模糊在白雾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安静啊,连鸟雀的声音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每当这种时候,林沫就会忍不住感到一阵恍惚:仿佛世界只剩下她一个活物,仿佛一切都是朦胧的梦境。连安静都是虚伪的,下一秒,令人心惊胆战的破碎就会撕裂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    呼,林沫晃动头颅,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联想甩出脑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从布袋里摸出肉干,取了一片含在嘴里。浓郁的肉香弥漫在口腔中,窒息感终于稍稍退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大约十分钟过后,林沫走到了银杏大学有名的情人湖边。湖面笼着一层薄雾,湖心处,三两只黑天鹅把头埋在翅膀里,睡得正香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沫走到桥上,一抬头,发现有人迎面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名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,头发的颜色很特别,淡淡的,又泛着蓝意,像用冰线拈成的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