挪尔里希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时正好碰上万穆言准备出门,她一看见挪尔里希身上的伤口就一脸阴沉,冷笑着说:“我就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挪尔里希实在是太疲惫了,她想解释,又觉得解释太多万穆言恐怕也不会信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是慢慢走过她身边,拖曳着沉重的身体,揉半天眼睛都没办法好好对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天以后,我不想再看见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万穆言见她一句话都不说,忽然又看见了过去那个女人的身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会说的,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,是保姆,和这样一个女人说什么都没有意义,不是吗?反正都是要被扔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挪尔里希停顿一下,血顺着她手臂流下,淌过手背,挪尔里希怕它弄脏地毯,于是用另一只手接住滴落的血,血流过她掌心的纹路。

        明天就要走的话,可不能把这里弄得很脏。

        万穆言对自己很好很好,不能再给她添麻烦。

        门用力关上后,挪尔里希疲惫得只能不停重复这些话,屋子里一盏灯也没有开,挪尔里希突然跌倒在地上,小心翼翼不让伤口接触到地面,然后一点点爬到沙发旁边的柜子前,她记得万穆言那天给她包扎伤口用的医疗箱就放在这里,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费劲地把医疗箱拿出来,力气几乎用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就这样坐在地上,靠在墙边,在漫长的夜里一个人慢慢包扎起自己的伤口。像一只受伤的流浪狗小心翼翼躲进破破烂烂的纸箱子里,为自己舔舐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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