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说从前卢允知真的有点从心底害怕他,但经过这段时日的了解,她逐渐发现,裴琢玉在她面前不过是装腔作势的纸老虎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亏她从前看走眼了,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卢允知越想越气,最后恶向胆边生,欲要捉弄他一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趿鞋下榻,乌溜溜的眼睛狡黠一转,四下搜寻着什么,倏然在自己的披帛上定睛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打定了主意,她拿起披帛回到榻上去,得意一笑,将尚且在睡觉的裴琢玉用披帛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
        早在卢允知睁眼端详他面容的时候,裴琢玉就醒了。但是他按兵不动,想看看她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谁料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惊人之举,她不禁把他的手给捆起来了,还捆得结结实实,如此,裴琢玉再也装睡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蓦地睁眼,幽幽地睨着她,意味深长道:“宴奴,你这样做,待会儿可是要哭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现在被困着的人是他,她才不怕呢。她绑的时候用了挺大的劲,为的就是防止他挣脱,毕竟要对付一个会武且不容小觑的人,她不下点功夫怎么能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卢允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双手叉腰,“你尽管试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琢玉不为所动,从容地任她为所欲为,他倒要看看,宴奴要意欲何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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