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这信是大殿下派人人送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幽天得上前来,躬身而立。说出的话却让人眉头皱得更深。裴重熙的表情冷然,微一颔首,仿佛全然了解。挥挥手示意钧天退下,幽深如古井的黑瞳中冷漠如旧,宛含霜雪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支箭尾绑着信函的箭矢,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桌案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未几,扯下信函。裴重熙看着以特殊手法封口的信函。沉默一会,嘱咐守在门口的幽天去伙夫那边取来醋和盐,将它们和在一块。抹在封口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扯下以烫蜡裹着天蚕丝的信笺封边,翻开阅信。长身而起,握住了箭矢。指上蓄力竟然将它硬生生折断。

        木屑刺入掌心,带出的血珠沾在了手下信笺上。这上面的内容既在他的意料之中,也在他的意料之外。他还是低估了桓儇在某些事情上的决绝。

        懊恼漫于眼中。那日他连夜出城,是想探听突厥动向,未曾想到居然遭遇伏兵。纵然他们五人武功皆不俗,可是在遭遇几千人的情况下,也难免束手无策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中箭又中毒的他,在逃了一会后终于支撑不住,昏迷不醒。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定襄大营。彼时留于耳中的只有那声熟悉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信我,我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询问幽天后才得知。原来是阿妩来了,为了保证他能够活着回到定襄。他的阿妩以一人之力引开了突厥兵力,为他提供了回来的路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桓儇了无音讯的日子里,他虽然未舒过眉,但是他依然相信她。以阿妩的聪慧,只要没有十足的把握,她都不会让自己陷于局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将信收好,裴重熙掀帘大步走出营帐。往军中议事的大帐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帐内那三人一脸郁色的坐着。听见门口的声音,齐齐回头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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