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嵇话里深意一重盖过一重,温行俭眸色渐深。

        至少在他看来,桓儇信任裴重熙多过于信任他们温家。毕竟那两个人是自幼相识,相互扶持至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行俭倾身凑上前去,沉声道:“如果按照您所说,这二人其实互不信任。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让他们彻底不信任对方。大殿下如今在朝中势力已经不同去年,且不说朝臣,在民间也是颇有民望。如此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手中鱼竿一晃,温嵇收杆却不见鱼。凝视他许久,原本如同无波古井般的眸中突然波澜乍现。

        搁下鱼竿的温嵇起身立在石栏旁,负手凭栏远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今桓儇风头正盛,你若迎刃而上势必为她所斩。”抚摸着栏杆上的雕花,温嵇敛眸喟叹声,“更何况她本就十分忌惮我们外戚的身份。身于局中,该避芒时就避芒。如此才能保全退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行俭深以为然地点点头。须臾忆起如今空缺的万年县令一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宗家获罪。万年县令便空了出来,有许多人求到了孙子这。阿翁以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温嵇偏首看他,“若是族中有人合适你可安排过去。可若是其他人求到你这,莫要理会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心知祖父对此事极为忌讳,温行俭颔首应下了他的话。正准备告辞的时候,温嵇突然叫住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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