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了眼灰蒙蒙的天空,桓儇抿着唇一言不发。喉间翻出一声冷笑,沿着右侧的石阶迈上廊庑。桓峤正站在不远处等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她来了,桓峤迎上前,“皇姐,你这是打算将自己摘出来,好找人顶罪吧。臣知道那日出现在推鞫房的还有裴重熙,怎么今天却无人提及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如连珠,一个劲地往桓儇耳朵里蹿。桓儇深吸口气,示意桓峤同自己一块下来。走到飞阁前才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你眼里本宫就如此不堪?”桓儇睨他一眸,语气不满地斥道:“本宫若是想把自己撇干净,为何不直接让你顶罪。阿峤,你觉得在这个时候,本宫和朝臣们死磕到底有什么好处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闻问桓峤摇摇头。在他看来目前这个情况对桓儇很不利,而淇栩多半是想袒护桓儇。

        往前走了几步,桓儇把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。扬首望向远处瓦檐脊兽,眼中利芒灼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了。这个时候激流勇进做什么,反正本宫也累了,正好趁此机会休息一会。”说完这话,桓儇面上难露了轻松愉悦。微阖着眸似乎在感受微风拂面。

        桓峤动了动唇。想起那份由他转交给宗师道的名录,“哪那份名录呢?皇姐当真不在乎自己心血被毁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似乎比本宫更在乎这些事情?”桓儇转头虚睇他一眸,凉凉地道:“放心本宫答应过你的事情,自然不会反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心思被桓儇一语戳穿。桓峤面露愧色地低下头,盯着脚下石砖发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愣神的功夫,桓儇已经走到他身侧。伸手拍拍他肩头,迈步往承天门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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