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洛,让武攸宁和乐德珪来见本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今二人都暂居于公主府客院,听闻桓儇有事召见他们,猜想定是有急事相商,披着雨蓑赶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瞧见二人袖子湿了大半,桓儇望向门口婢子,“准备一个火盆。再让厨房那边煮两碗姜汤送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多谢大殿下。”乐德珪拱手,“您这么着急召见我们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刚才本宫的人送来一封信,信上写了天下士人四个字。德珪想必你也听说了,坊间的一些流言。”桓儇语气淡淡。

        话落耳际武攸宁目露诧异。天下士人这几个字读起来总让人觉得含义千重。他不由忆起去岁科举时,桓儇对自己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思绪至此,武攸宁心神不免恍惚。他当时就暗中立誓,如果真有一日东窗事发。他愿意一力扛下所有,绝不牵连大殿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乐德珪皱着眉,语气微沉,“微臣听阿韵说过。您的意思是说天下士人指的是他们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。说这四个字的人只是为了告诉本宫天下士人终究是向着他们的。”屈指叩击着案几,桓儇讥诮一笑,“本宫想要做什么事,要有所顾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雨水叩击着瓦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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