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桓儇的顾忌看在眼中,又瞥见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。男子眼中笑意更深,“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。你说你们非得在人家情意绵绵的时候,把我们喊过来干什么。也不怕扫了人家的兴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连串的揶揄入耳,桓儇眉头紧蹙。倏忽扣在了男子脉门上,再度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殿下莫生气,我姓曲名离争。是暂时寄居府中的苗医。”见桓儇松手曲离争松了口气,笑着道:“您别误会。我只是听说您之前中过蛊,这才来的。裴郎君您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闻问裴重熙点点头,扫了眼朱天。将手缩了袖子里,他的确是病了,但同样也在清除余蛊。以阿妩的聪慧,只怕没一会就能看出端倪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此前你在益州遇刺的时候,那人在箭上下了蛊。不过好在苏凤棠已经替你除去。”裴重熙扬唇一笑,“此人是我在路上偶遇的。想着他既然来自苗疆,必然擅蛊。留他下来替你瞧瞧也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得曲字,而且又擅长蛊术。桓儇想起来江湖上的确有这么一号人物,周身戒备也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字号曲家?有劳曲大夫了……”说完桓儇伸手,神色疏漠地看向曲离争。

        曲离争同中原大夫诊脉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区别,只是时不时蹙眉。而后又按在桓儇周身几处大穴上,反复询问她疼不疼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曾涉猎医术的桓儇,自然只能跟着自己感觉来答复曲离争。不过她越说不痛,曲离争眉毛也逐渐舒缓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来当日蛊清的很干净。”曲离争睨了眼冷脸盯着他的裴重熙,沉声道:“她身上已经没有蛊虫的存在,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?倒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等他把话还未说完,裴重熙忽然又掩唇咳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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