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家那群人中就没有几个真心对待过裴重熙,一朝见他得势便是各种阿谀奉承。为自己谋求利益。在裴重熙少时,哪几房的郎君有哪一个没有欺负过裴重熙的?

        她记得当初茶里下毒,害得裴重熙中毒从而浑身长满脓疮的人,就是三房所出。虽然此人已经没了踪迹,但是每当想起此事她还是忍不住心疼裴重熙。

        抬眸望向裴重熙,桓儇咬着唇,“我记得你前些日子说河东那边出了些事情,你还是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关切的话落在耳中,裴重熙眼中笑意更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放心。阿妩如今诸事皆握于你手中,只差一把火了。”话落裴重熙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递过去,“石河县侵地一事皆在此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接过裴重熙递来的信笺,桓儇深深看了她一眼,将信笺拆开。阅毕搁到了案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石河县令冯仁弘,冯烨之孙。本宫记得冯烨两个儿子,在随忠武皇帝剿灭杨文干之乱时死乱箭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桓儇叹了口气。当日事情如何她并不清楚,只是听忠武皇帝提起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儿子死于杨文干排箭下,悲疼中的冯烨舔尽长子脸上血渍,又重新投入战斗中。在次年与突厥的交战中,二子浑身是血躺在忠武皇帝怀里,而冯烨重新投入战斗。奄奄一息的二子说,自己已经不能尽孝,求忠武皇帝好好照顾其父。

        思绪至此桓儇目光怔忡地望着桌上那封字迹潦草的信笺。信笺上的字不是出自于裴重熙之手,应当是有人不惜千里也要送信到长安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冯烨死后,其孙冯仁弘鱼肉乡里,贪墨无度,甚至于纵容手下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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