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过去,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
        宗师道负手站在那条烧得一片狼藉的密道前,眼中唯余肃色。果然如他所料,谢长安是奉大殿下命令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已经派人去废宅那边搜寻过,胡老大悉数不见了踪影。武侯铺他也派人去了,只找到一赵姓胡商。至于刑部也派人去打探过,没有任何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眼下只有一种可能人全在大殿下手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耶,我们已经打探过了。昨天武攸宁寻刑部的荀凌道半夜出来过。”宗离元从后走来,语气凝重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弯腰拾起地上的铜铃,宗师道叹了口气,“荀凌道?那个被调回京的晋阳长史?若老夫没记错,他和裴重熙关系密切。行了,此事不着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派人去公主府打听打听。”转头看了眼宗离元,宗师道垂眸,“万事小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公主府内桓儇懒洋洋地倚在水榭内的软榻上,身上搭了条杏色披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殿下,他们回来了。”徐姑姑端了盏茶递给桓儇,“不过谢郎君似乎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桓儇闻言抬眸看向迈向水榭内的几人,挑唇而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长安,你怎么鼻青脸肿的?”持着瓮盖拂过杯沿,桓儇眼中带笑,“要不要本宫寻太医来替你瞧瞧?免得你回去不好向谢公交代此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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