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桓峤叩见大殿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桓峤在桓儇温和的视线下,敛衣折膝。以额抵地,礼数庄重且周全。

        凝目望了桓峤好一会,桓儇微微抿唇。沉声道: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二人身旁皆无人跟着。桓儇扬扬下巴,示意桓峤同她一块走走。察觉到桓峤隐下的愤恨感,桓儇驻足,眼露深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有事要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长平死了。”桓峤迎上她的视线,扬唇苦笑起来,“传信的人说她积弊成疾,又因岭南多瘴气。不幸染了风寒以至病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落,桓儇眸光一晃。唇齿嗫喏半响,最终皆化为一声叹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此事本宫很抱歉。你既已完成本宫交代的事情,带着郭太妃回去吧。以后无事不必来长安。”敛了眸中歉意,桓儇淡淡道了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廊下阶前枯草犹存,游廊蜿蜒如蛇伏于其上。梅枝存露,半枯半盛。寒风拂过吹得枯叶席卷而下,冬日的暖阳静静倾洒于屋檐上。二人的影子附于光影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偶有洒扫宫人从二人身旁路过时,想要行礼。可是察觉到气氛不对,连忙躬身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外飞入宫中鸟儿,于枝头咄咄而鸣。

        站了许久的桓峤仍旧没有开口,桓儇与他四目相对。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启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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