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已经按照您的吩咐,将旨意悉数传达给河南王以及洛阳刺史。”说着谢长安上前一步,将手中书信递给桓儇,“裴中书来了信,要您亲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着信上熟悉的亲启二字,桓儇伸手揉了揉额角。遂将信拆开,裴重熙在信上告诉她,已经按照她的吩咐,将段氏上下以及万氏一族悉数抄斩,其余参与人等除却重罪者外,皆被判流徙千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觉得信中似乎还藏了一物,旋即将信封撕开。只见里面还放了一粒红豆。红豆甚新,似乎才刚刚摘下不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倒是有闲情逸致。”桓儇将小心地红豆收入袖中,转头看向谢长安,“谢长安你明日带上昙华,去城中寻寻吐蕃人的踪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”谢长安哭丧着脸,望着桓儇远去的背影。开始在原地捶胸顿足。裴中书美名其曰让他跟着大殿下历练,实则他好像一直做些跑腿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实在不知道祖父跟裴中书,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。甚至还拉上荀鸢一块鞭策他,跟着大殿下做事。想到这里谢长安叹了口气。果然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么?

        当然比之洛阳的风平浪静。刚回到长安的裴重只来得及吩咐三司按律处置段渐鸿等人,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中书省,处理堆集的政务。连着几日都未曾回到裴园。

        新帝初行科举,却惹出了科场舞弊一事。科场舞弊一事历来为帝王所忌讳,亦为朝堂所避。可是如今竟有人欺新帝年幼,做出此等大逆的事情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几日中书省公房内的火烛彻夜未断。哪怕其他人已经是昏昏欲睡,但裴重熙仍旧是目光冷然地盯着堆叠在案上的书卷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卷宗他看过,桓儇亦看过,另外阅卷的二人也看过。并无不妥之处。可偏偏是这些卷宗除了问题。有人早早地就将拟定好的试题泄了出去,再花重金售卖。

        常人想博功名,这自然是靠自己努力。可是也有些人想着投机取巧,来博取功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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