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重熙似乎又变得耐心十足。只见他一手端着茶盏,一手持着翁盖。动作缓慢地拨弄着茶汤上的浮沫,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瓮中一派镇定的段渐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好怎么回答本王了么?”裴重熙放下茶盏,挑眉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段渐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罪臣刚刚不是说了么。您说得那个人罪臣没有见过,怎么会知道他从何而来。”段渐鸿看了眼自己所处的大瓮,皱眉,“您摆出这个东西是打算请君入瓮,屈打成招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并不意外段渐鸿会有此回答,裴重熙浅浅勾了勾唇。对着一旁的幽天低声吩咐了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幽天领命走到大瓮旁点燃了木材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逐渐燃烧起来的木材,裴重熙眼中笑意渐浓,“段渐鸿,那人到底从何而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咬牙忍受着脚下传来的热浪。段渐鸿仍是一口咬定自己不认识此人,怎么会不知道此人从何而来。甚至开始反问裴重熙如此暴虐行事,难道就不担心遭人非议么?

        段渐鸿不答,裴重熙也不恼。只是命幽天往地下添柴。

        随着脚下的温度越来越高,已然快超出人体所能承受的范围。段渐鸿面色潮红,豆大的汗珠不停地顺着他的额头滚下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答还是不答。”裴重熙坐在椅上冷冷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我答。”段渐鸿喘着气,“我知道此人从何而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裴重熙挥手示意幽天把火熄了,又把段渐鸿从翁里拖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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