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声望去看见站在纱幔附近的桓儇,徐姑姑松了口气。正想着上前去行礼问安的时候,只见桓儇摇了摇头,语气和缓,“景思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歇着去了。熙公子已经连着照顾了您几日。”知道桓儇素来聪慧,为了不让桓儇看出自己有意隐瞒,徐姑姑面上浮起笑意,“您总算醒了。这下奴婢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桓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“我昏迷了几日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到今日已经是第五日。”徐姑姑柔声回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脏兮兮的。本宫先用膳然后再沐浴,明日一大早再去见他吧。”桓儇抬手打量了眼身着中衣的自己,眼中露了几分嫌弃,“本宫从来没睡过这么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奴婢去吩咐膳房那边准备膳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颔首应允。桓儇低头看了眼晚上佛珠,脑中不知怎么浮现出那日的惊魂一幕。当时自己几乎是罔顾一切冲了过去,替裴重熙挡下那一箭。想到这事,桓儇敛眸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件事情她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。自己总不能白白挡下这一箭。

        昏迷几日的桓儇根本毫无睡意。第二天天还没亮,就披衣趿鞋站在庑廊下,双手负于身后。目光望着裴重熙居所,凤眸重隐约透出几分犹豫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殿下,您怎么就起了?您这病才好,可不能吹风。”说着徐姑姑摆摆手示意一旁的知宁去殿内取披风,“您是要现在用膳,还是等会用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屈指拨弄着披风上的系带。桓儇垂眸,神色冷淡地开口,“先去看景思吧。我有事找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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