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朝慧这才将一沓纸交到桓儇手里,裴重熙就快步走到桓儇身边坐下,抬首挑衅似地扫了眼徐朝慧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明就里的徐朝慧,见裴重熙神色怪异地瞧着自己,慌忙移目看向他处。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人大吃一惊,他不由暗自感叹,这位中书令不愧是权倾朝野,竟是这样不顾礼法。

        桓儇扭头瞪了眼裴重熙,压低声音斥道:“胡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裴重熙却仿若未闻,低头仔细逐字逐句地看起供词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见他如此,又碍于徐朝慧还在。桓儇挣扎无果后,只能耐着性子与裴重熙一道看着供词。

        下首的徐朝慧瞧见眼前这一幕,脑中不由冒出天造地设四个字来。忆起父辈以及同辈间曾提过这二位少时有旧,奈何造化弄人,终究是分道扬镳。想起来的时候,总叫人唏嘘不已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这两人间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,中书令裴重熙府中美眷虽然不少,但是至今从未有过正妻,也没见他留心过谁。而大殿下自打经柳氏一事后,亦未再嫁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着两人的面,自然没人敢议论此事。下朝后坊间闲言中,最受欢迎的还是这两位的故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上首的两人看供词,看得似乎极为投入,丝毫不理会徐朝慧。而徐朝慧也不知何故,突然想起了那日酒楼里不辞而别的赵鸾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知道她如今在何处?又过得如何?但愿自己今生还能有机会得见一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徐刺史这事你办的不错。”桓儇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挪,挽唇道:“一番审问下来,你可有收获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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