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。本宫乏了想暂且歇一会。你也先回去吧,今日不必陪着本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韦昙华颔首,躬身叠步退了出去。留下桓儇一个人倚在榻上阖眸小憩。

        比之益州行宫内的风平浪静,才回到自己府上的段渐鸿可算得上愁容满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久前他收到了行宫那边传来的消息,说是大殿下在他离开后,又单独留了徐朝慧下来。二人与水榭中密谈了许久。可惜的是那眼线冰不知道二人谈了些什么,只知道徐朝慧临走的时候颇为喜悦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段渐鸿叹了口气,抬首望向悬在厅中正上方‘忠君体国’四个大字。这是前几日桓儇派人送来的,她一日送一字,连送了四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字写得苍劲有力,颇具忠武皇帝的飞白体之风。可是桓儇好端端的突然赠字给自己,她到底想干什么?这一点实在是让他疑惑重重,倘若自己踏错一步,只怕就是步入死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自从大殿下来了,郎君你每日都是心事重重的。”一雀蓝襦裙的妇人接过侍女手中的朱漆木盘,缓步入内,“今日你去了益州行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段渐鸿转过身拉着妇人的手,示意她把木盘搁下,与他一块坐下来,“阿虞,这大殿下绝非等闲之辈。她来益州目的不明,我自然要小心提防。今日她在益州行宫以改稻为桑一事试探我,我觉得她应当是知道了什么事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我瞧大殿下是个温善的,许是郎君你多虑了?不如明日我亲自带女儿们去益州行宫,求见大殿下。有些事情你不方便试探,但是我们女子间总归都有相似之处。”说着阿虞把手中的白瓷碗递给了段渐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了解她,她是被忠武皇帝和成帝教养过的。当年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弃子,却能在劣势之中反制柳家,又暗中联络温氏和裴氏一块对付郑氏。接着逼宫篡位,最后让本就野心勃勃的柳家,承担了所有的罪名。”拨弄着碗中的银耳羹,段渐鸿眼中浮起一丝赞赏,“那个时候的她,不过刚刚双十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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