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肆是谁,成帝朝的户部尚书。已经致仕八年之久,如今居然自尽于家中。思绪至此桓儇眼露深色,望了眼裴重熙。

        封肆的死在她的意料之外。但是看样子能让这位老臣自尽的事情,只怕和户部讨债一事关系莫大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她如此,裴重熙挥了挥手示意钧天先行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以死明志,想要逼你收回政策。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玩的精。”裴重熙握住她的手,叹息一声,“我知道你想去看看,但是此时你不便出面。让桓峤自己一个人去面对,这事既然交到了他手中,就该由他完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桓儇望他,眉心越蹙越深,“我知道你担心他们会对我群起而攻之。但是若我不出面,他们比较指使人出言弹劾我。本宫是君,他们是臣,这一点无法改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我同你一块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重熙没有再劝阻桓儇,二人出了府乘车前往封府。

        来得时候封府已经挂起了素幔。门口的仆役皆是一身白衣,头裹白布,神情悲伤地站在门口。

        车上的桓儇挑帘往外看去,眼中闪过一抹讥诮。

        钧天在裴重熙的示意下上前去通传。门口的仆役对视一眼,如今府中能理事的皆在灵堂祭拜,只好请了府中管家来迎接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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