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重熙眸光瞬敛,深深望他一眸。眼中染了凝重,有人想要杀鸡儆猴。山东那边也不安分了么?

        月色疏冷,尽铺于瓦檐上。远处的政事堂仍旧灯火通明,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殿下可知道?”裴重熙走到不远处的围栏边负手而立。夜风吹得他身后的披风簌簌作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殿下应当是不知道的。”乐德珪摇首苦笑一声,“毕竟如她所说朝局复杂多变,陷阱密布。她未必能时时护住我。况且这是我自己?的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裴重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“此事我会告知她。你在查什么,就继续查什么。其他的不必顾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下官遵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正当他准备离去时,裴重熙突然出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郎将,你挑几个可靠的人送乐主事回去。另外再派几个防阁守到比部。”裴重熙挑眉看了眼乐德珪,沉声道:“即入朝堂,危险往往接踵而至。你得她看中得入朝堂,那么你安则她安。所以你应当明白自己能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微臣多谢裴中书指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乐德珪闻言躬身作揖恭送那袭紫衣飘远。

        刚踏上政事堂前的石阶,裴重熙忽地止步望着乐德珪远去的背影。偏首看向一旁的内侍,低语了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走一趟栖凤宫。告诉大殿下一句,当心山东。”话落裴重熙推门进了政事堂,神色如常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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