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臣闻言眼露看戏的模样。看这架势大殿下似乎有意对山东出手了?还是说要对温家出手。

        瞧见桓儇冷着一张脸。裴重熙伸手递了杯茶过来,笑语嫣然地望向桓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同他置气做什么,在这政事堂里做主的还是谢公。既然谢公都开口说要酌情给山东拨钱,臣以为谢公的主意不错。”裴重熙将茶递到桓儇手里,面上仍旧带着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温行俭面上就沾着血。陡然间被这么一激,额上青筋暴起。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狰狞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势不对的温蔺和温寅连忙扯住温行俭的袖子,对着他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几人的动作尽收眼中。桓儇唇角扬起一丝弧度,广袖一拂坐回了位置上。捧起茶盏饮下一口,神色柔和地望向二人

        同刚才判若两人,仿佛之前的冷厉只是众人的错觉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态度变化之快,让人应接不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温仆射还是回去治伤吧。山东的事,后面再议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出桓儇话里逐客的意味。温寅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,扶住温行俭朝桓儇施礼告退。

        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看样子今天应该是没有结论的。众臣互看一眼,各自起身告辞。往各自的部门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政事堂内只留下裴重熙一人,神色自若地坐在椅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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