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座的都是人精,听出桓儇要兴师问罪的意思。那还敢再多言一句,当下站在一旁对韩诲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多事之秋,还是要明哲保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时候大女子也能插手朝政了?”宗师道拂袖扫了眼含笑饮茶的桓儇,“老夫才致仕不过几年,这规矩就变了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闻问裴淮深呵呵一笑,捋了捋胡须,“宗国老有所不知。大殿下有先皇特赐的辅政之权,自然是可以插手朝政的。况且本朝并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女子涉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裴淮深,宗国老年事已高。不知道此事也正常。”桓儇扬眸和善地望了眼宗师道,却是对着韩诲一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韩御史,似乎对本宫提拔乐德珪一事很不满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微臣不敢。只是这二人行事无状,刚刚又对宗国老出言不逊。”韩诲恭敬地朝桓儇一拱手,“微臣身为御史,职责是监察百官。这二人虽无官名,但既然在户部任职。自当受御史台所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落耳际桓儇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。移目看向一旁的乐德珪,倏忽拧眉。

        转而抬起头目光从众臣身上逐一掠过,众臣只觉有如锋刃过身一般,刮得他们心生惧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韩御史这般忠孝,本宫颇为感动。刚刚本宫听说韩御史的母亲病了?”桓儇行至桓峤身边坐下,低眉浅笑,“不知道老夫人身体可有好些?韩御史若是有难处尽管说出来,大不了提前让户部拨你俸禄便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本直起身的韩诲听见这句话,手上动作一顿。呆愣在原地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桓儇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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