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初八长安雪大,庶人桓璘、桓毓因谋大逆,陛下赐鸩酒命二人自尽于牢中。二府家眷以及同党,按罪大小论处,家眷中老者皆徙岭南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场斗争中那二人的死如同惊鸿掠水般瞬息无痕。朝廷又恢复了往常的忙碌,百姓各自安居乐业。

        自然也没有人关心那二人的尸首会是什么下场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腊月十一这一日,盘桓长安多日的吐蕃使臣终于拜别天子。带着一大一小两具棺木以及盟约返回吐蕃。自此吐蕃王庭向大魏称臣百年。

        称病几日的桓淇栩也终于回归到朝臣的视野中。而那位代帝行事的大殿下在交付完手上的事情后,开始闭门不出。对外自称为亡母祈福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得这事众臣才忆起来。数十年前那场笼罩在长安城的血色。每每提及此事,无有不惧者。

        桓儇闭门为母祈福,政事堂的事情自然又回落到裴、温几人手中。虽然对桓儇的不出现显得有些不习惯,但是很快也就适应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常常有宫人看见裴重熙会在朝会结束后,与郑毅交谈几句。然后才匆匆忙忙地返回政事堂或者中书省。

        栖凤宫上下皆换缟素,不见荤腥,不闻丝竹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身素衣的桓儇,披散着头发。仅在发间插了几只玉簪,在她的手边堆了一沓纸笺。上面皆是字迹绢绣的经文,好几处的墨迹晕染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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