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人当真是好不讲理。他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,本宫可什么也没说过。他反倒是一个劲吃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近乎呢喃地声音中桓儇将纸笺折好,放回了原位。继续批阅起奏章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哪知这一批便是两个时辰。连日的劳累被倦意扰得人频频垂眸,最终还是坚持不住,伏在案上小憩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。桓儇睁开眼看着正襟坐在旁边的桓淇栩,面露歉疚,“淇栩醒了。身体可有好些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姑姑,你一定很累吧。”说着桓淇栩将手中茶盏递了过去,沉声道:“朕已经醒了两个时辰,姑姑也睡了两个时辰。朕刚刚看见你似乎添了很多白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桓儇眼睫一颤,手握住了杯盏。沉默良久才饮下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姑姑,朕不希望您那么累。父皇病重的时候常对朕说,朕以后贵为天子许多事情都会不一样,但是只有姑姑仍旧是姑姑。父皇要朕好好对待姑姑。”桓淇栩移到桓儇面前,抬起头神色温和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面前的桓淇栩,桓儇神色柔和的揉揉他的脑袋,语气温和,“你是个好孩子。行了时候不早了,传膳吧。用过膳姑姑陪你去看太后殿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用过后膳后桓儇和桓淇栩的肩與一块从太极宫出发,前往长乐宫内探望温初月。

        长乐宫两盏的灯笼在风雪中来回摆动。值守的宫人听见内侍的通传声,慌忙迎了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黎姑姑,母后她没醒么?”接过黎姑姑递来的茶水,桓淇栩担忧地看向垂下的帐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禀陛下,太后殿下还没醒。两个时辰前太医来为太后施过针,说是防止太后血气瘀阻,对苏醒不利。”说着徐姑姑看向桓儇,叹了口气,“大殿下见多识广可有什么法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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