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相携出了甘泉宫,未乘肩與,只带了徐姑姑和白洛出门。

        骊山中寒意渐重,四周皆覆了层白霜。站在阳光下都能感到那刺骨的寒意,更别说是行于阴凉处。

        桓儇裹了一身白狐裘和裴重熙并肩行于廊庑上,二人此刻离得极近。掩中的袍袖下的手顺势握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桓璘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置。”裴重熙将她拉到内侧,柔声问道:“得让他名正言顺的死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和桓毓皆按律处置,反正他们俩意图谋害君王是证据确凿。”不过我想借这个机会趁机削藩,顺便让桓峤为我所用。”桓儇伸手拂开探出首来的枯枝,神色疏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把户部讨债的差事丢给了桓峤,难道不是为了让他站在你这边么?如今郭太妃承了你的情,来日郭氏亦可为你所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心思被裴重熙一言道破,桓儇神色如常。继续往前走去,行到昭明殿门口时。二人蓦地松开手,各自往前而行。

        殿门口站了温家那两人,隔着老远距离互视一眼后,几人面上不约而同露了笑意。当然迎上来的还是温行俭和温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臣等叩见大殿下。”温行俭躬身作揖,目光落在了裴重熙身上,“裴中书你这是去哪了?某看你容光焕发,难不成又是去哪风流快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重熙闻言勾唇,眯了眯眸。周围的寒气在霎时凝结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扫了几人一眼,桓儇漠然开口,“陛下和太后如何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几位太医都在里面。陛下并无大碍,只是太后殿下伤了肺腑,情况不太好。”迎上桓儇的目光,温蔺斟酌着回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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