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着急。到时候本宫自会来寻你。只是明日狩猎宴上或许变故颇多,本宫要问王子借吐蕃印信一用。”桓儇语气疏漠,面上笑意温和。

        似是没想到桓儇会开口问自己借吐蕃印信。这东西虽然算不上贵重,但对于他而言却是十分重要。倘若真的将此物借给桓儇,万一桓儇借此生事背后将他一军,他应当如何防备?

        见默啜不答,桓儇也没有催促的意思。反倒是是起身走到一旁的矮柜上,取了个白釉茶罐将茶叶捻进官窑月白提梁壶中,注入热水。等到满室盈香后,又捡了两枚同色茶盏回到位置上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为各自斟了盏茶,将茶盏推过去。又拿起手旁的银剪剔去烛花,微垂着首桓儇眼中神色莫名。现在的她因着绾了螺髻的缘故,发间除了红豆簪外再无他物。这样一来反倒将她周身气息变得十分温和。

        持着银剪耐心地将烛花剔下,也不抬眸看默啜。眼瞅着案上堆积的烛花越多,默啜越发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桓儇剔下最后一朵烛花,将银剪搁回原处。那双含着冰霜的凤眸再度落到了默啜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默啜王子还没考虑好么?”桓儇朱唇微启吹散腾起的白雾,语调平静疏漠。似若冬来时的湖面,无波无澜。

        似乎是听出她话里藏着的冷峻彻骨,默啜僵在了原地。仿佛是被人用深井水兜头浇下,刹那寒意游走全身。

        默啜擦了擦额角沁出的冷汗,满脸堆笑,“大殿下说笑。印信乃我吐蕃重要之物,本王不敢将它外借。您看不如换个东西,本王保证一定双手奉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唇间溢出一声轻哂。桓儇唇际染了不屑的笑意。屈指叩击月白茶盏,神色漠然地看着默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总不能让延赞死得不明不白吧。”桓儇指发劲气弹去一只想扑向火烛的飞蛾,言辞冰冷,“我们中原有个词叫借刀杀人。本宫欲借王子的印信达成一件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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