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话音落下时,桓璘眸色转归平静。扬首着笑了起来,“岂敢。皇姐如此自然是有您的考虑。臣弟还是喜欢当个闲云野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至于桓毓在听闻他的话以后,也连忙附和起来。转变之快难免让人瞠目结舌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桓儇毕竟是桓儇,所历种种岂会轻易被二人蒙骗过去。端量二人几眼,倏忽沉下眼帘。以袖掩唇再度咳嗽起来,她咳得越急,二人齐齐探首望向她。似乎皆被她这几声咳嗽吓得不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姐,您没事吧?”最后还是桓璘出声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不容易才缓过气的桓儇,以帕子擦了擦唇。在她挪开帕子的一瞬间,那二人清楚地看见有血色浸染了绢帕。似是没有看见二人眼中的异样,桓儇若无其事地将帕子搁到了一旁的案几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,孙院正都说了您要好好静养。奴婢这就扶您回去歇息。”说着徐姑姑不满地瞪了眼二人,沉声道:“您这身子还未好,可不能瞎胡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桓儇在咳嗽几声后脸色变得苍白无比,无奈地看了眼二人,摇摇头,“你们瞧瞧本宫这好不容易才能出来透口气,还得回去歇息。行了你们能来,本宫就已经很高兴了。都回去歇着吧,本宫无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里逐客令意味分明。二人对视一眼,从善如流地起身告辞。遣韦昙华替她送二人离开,桓儇立于窗边冷眼看着二人渐行渐远,唇侧浮起冷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走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听着裴重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但是桓儇并未回头。反倒是若有所思地望了眼向上冒着轻烟袅袅的香炉,沉首喟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俩就没安好心,只怕是来看看本宫病得怎样。”桓儇拢了拢松开的披风,再度咳嗽两声。转头看他,“不过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霍家嫡女的事情?陆家盯着你,霍家也盯着你。本宫若是不下旨为你赐婚,岂不是要被弹劾仗权欺男霸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笑意里含着揶揄,未曾绾起的墨发随风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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