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用完膳,刚吩咐徐姑姑派人进来撤膳。正准备唤韦昙华进来吩咐之后的事宜,守在门口的白洛忽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。面露忧虑看着二人,斟酌些许才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来了。”桓儇扫了眼身旁的裴重熙,挑唇轻笑,“有人不安好心上门探望我。你要不要先去里面避一避?”

        话落耳际裴重熙含笑睇她一眸,从席上从容起身。身躯欣长,风姿俊朗。在徐姑姑准备领他离开的时候,倏忽俯下身在桓儇唇角如同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,趁她愣神之际随徐姑姑一块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回过神来的桓儇摸了摸刚刚被裴重熙吻过的地方,眼中浮现暖意。却又乍然淹没在墨染珠瞳中,扶了徐姑姑的手起身。随意选了件外裳披在身上,移步出了内殿去外同那二人见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皆是一袭同色圆领袍,见到桓儇来了连忙起身作揖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来人是谁桓儇并不意外,眼中笑意渐浓。未施粉黛的面上是掩饰不住的苍白,才刚刚坐下没一会便以帕掩唇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徐姑姑连忙将热茶递过来,小心翼翼拍着桓儇的背为其顺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行过礼后桓毓担忧望向她,“皇姐病得很重么?可曾请过太医,弟弟前些时日刚好得了株千年灵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千年灵芝?桓毓你是猪脑子么?”扫他一眸,桓璘扬唇轻哼,“皇姐身子才刚好。灵芝这般的药物对其他人来说是有好处,可是对皇姐则是大忌。你怎么连这都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持着瓮盖一点点拨弄起茶上浮沫,桓儇神色柔和地好似一汪春水。仿佛没有听见二人的争辩一般,时不时偏首与徐姑姑低语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待徐姑姑领命离去后,桓儇目光倏忽转落到他们身上。明明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眼,可二人只觉得犹如千钧之力碾身而过,教他们不由止住了话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完了?你们俩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拌嘴。”又抿了口茶水,笑意杂糅在眉眼间。桓儇声线轻柔,“本宫记得你二人五岁的时候在成帝寿宴上闹得人仰马翻。气得他差点就准备罚你二人去太庙反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不是。要不是先帝替我们求情,我们日子怕是不好过。”虽然不明白桓儇这句话用意何在,不过桓毓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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