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开。”桓儇咬牙从混乱的气息中吐出冰冷的两字。

        细密的汗珠顺着额角沁下,桓儇双颊泛起绯色,极力喘息着。如同搁浅在岸上濒死的鱼儿一般,每一寸都叫人颇为怜惜。原本就只用玉簪挽住的墨发,此刻也变得松松垮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鸾别那么倔强。你若肯求我,我保你永生难忘。”将伏跪在地上的桓儇拽起,柳綦手指在她脸颊上摩挲,“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这样的罪呢?裴重熙不懂你的美,可是我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,柳綦你以为我不知道么?你当年在死牢中已经遭过重刑了,已经不算是……”桓儇眯了眯眸,蕴着雾气的眼中满是讥诮。

        讥诮的话语落中耳中,柳綦扬手在桓儇面上落下一巴掌。

        柳綦再度将桓儇拽了起来,他的声线里充满讥诮,“不能又如何?桓儇你虽然昔年游走于市井中,但是未曾去过码头暗市中的肮脏地吧。我想一个美貌无双的公主要比那些老女人吸引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得这话桓儇没说话,唇齿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。已经有许多年没人敢这样折辱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才落忽有箭矢掺杂劲风而来,一箭穿透了柳綦左臂,将他死死地盯在身后的案几上。一袭玄色带着凛冽寒意踏进了庙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虚弱不堪的桓儇迎上来人的视线蓦地皱眉,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重熙闻言不答。抬眸扫了眼跪在地上的柳綦,目光极尽冰冷。最终敛眸叹息一声将地上的桓儇温柔抱起,转身踏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尽管裴重熙极力压抑住怒意,但是桓儇还是感受到那隐藏在平宁下的暗流。她眉梢蹙起乍然又放下,静静凝视着裴重熙。

        抱着桓儇的裴重熙玄衣翻飞,越发衬得他肌肤赛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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