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破旧不堪的庙门被她这一剑所劈轰然倒塌。在飞扬的尘土中桓儇冷着脸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烟尘散尽后,桓儇扬首望向不远处的破庙正殿。只见柳綦一身红色礼服正襟坐于椅子上,在他身后的桌案上点了两支龙凤烛,还有两个贴着囍字的酒盏。四周也扯着红色布幔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桓淇栩则被捆住手脚丢在了不远处的草垛上,紧闭着双目。

        桓儇停下脚步讥诮地望向柳綦,挽唇轻哂一声并不言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殿下,桓儇。”柳綦面上笑意盈盈,肆意打量着几步外的桓儇,“阿鸾。我柳綦的妻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得柳綦变着法唤自己,最后几字入耳的时候,桓儇眸露厉色,将湛卢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度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先是乱臣贼子,如今又做了叛臣凭你也配直呼本宫的名字?”一袭朱色胡服的桓儇,持剑冷立,闻言不由冷笑出声。原本就喜怒莫辨,看不出情绪的凤眸在此刻酿出浓郁的讥讽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话落耳际柳綦咧嘴笑了起来,“如何不能?阿鸾,你我可是交换过庚贴,拜过天地父母,你我就差一个周公之礼。你说我能不能唤你一句夫人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与桓儇在洛阳认识。那时的桓儇哪有现在的凌厉,这个人都娇娇弱弱的,宛若一簇无依无靠的菟丝花,谁都可以欺辱。被洛阳众贵女当做呆子一般戏弄,将她推到水中看她出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站在一旁看她在水中挣扎了许久,最终觉得这般身份的美人要是淹死了实在可惜。跳下水将人救起来,此后顺理成章地搭上了这位天家弃女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娇弱美人,总让人心生怜惜。更何况她天家弃子的身份还能利用一二,让他们柳家达成目的。谁曾想这株看似柔弱的菟丝花,实则是一株见血封喉的毒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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