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中忽然响起一声漫不经心地低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远处的灌木中传来一阵响动,桓儇缓步而出扫了二人一眼,拍去黏在袖上的枯叶。抬眸含笑扫向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自然是本宫。”桓儇以剑抵地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二人,声音柔婉,“两位弟弟总会在这个时候还盼望着奇迹发生?还是觉得桓胤崇能从坟里爬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得桓儇直呼成帝名讳桓胤崇时,桓璘怔愣在原地。至于桓毓则是一脸恐惧地看着她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
        见二人的姿态尽收眼底,桓儇扬唇讥笑。将剑从地上拔出,并指抚弄着剑身。微眯的凤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桓璘勉力压下心底恐惧打量起四周。确定无人埋伏后,嗤笑起来,“皇姐你弑父难道就不怕遭天谴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,天谴?便是有天谴也应该是他承担。再说了他难道不是踏着自己兄弟骨血才登上那个位置的。”桓儇的声音清淡冷冽,她手中那把玄色长剑在月下披了层流光。冷嗤一声,“世人都说龙生九子,各有不同。我看你们俩是越发蠢钝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立于月下的桓儇眯了眯那双眼尾修长的墨染凤眸,在她眼中有淡到极处的嘲讽。虽然未达眼底,但足以让人惊惧。

        幼时的惧意在心底弥漫。仿佛又回到第一次拜见桓儇的时候,同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凤目从他们面上掠过,轻飘飘落下一句。父皇还是得好好教导他们,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跟着皇祖父外出野猎,可他们见了点血便开始哭鼻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本正经的说教他们。那时的桓儇从不过刚刚十三岁,站在御座旁却已经是架势十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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