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很久。不过本宫得好好准备一下,才能让延赞死得悄无声息。希望王子能记住你我的约定,否则本宫也不能保证会有什么后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桓儇声音柔和,望了眼一旁跳跃的烛火。唇际浮起莫名笑意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见着日头渐偏桓儇旋即起身告辞。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站在不远处一脸冷意的柳綦,见对方目含愤恨,她眼中浮现出些许讥诮来。旋即转头看了眼默啜,低语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殿下放心,小王自然会好好管教他。若是大殿下想要做什么,小王也不会阻拦。”说着默啜朝桓儇一拱手,眼中满溢敬佩。

        庭中的柳綦看了眼谈笑自若的二人。虽然他并没听见二人谈了什么,但是以他对桓儇的了解,只怕这二人已经达成了什么交易,才会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。王子的心意本王明白,只不过此人是王子的仆从,轮不到本宫管教。”说着桓儇移步从容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刚踏出四方馆正门时,正好遇见策马而来的桓璘。对方似乎并没有料到她会出现在此,眼中闪过疑惑,最终翻身下马,含笑迎了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姐,您怎么也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闻问桓儇舒眉轻笑,目光冰冷地看着桓璘,“本宫身为掌政公主,如何不能来了。倒是三弟你屡次来四方馆,所谓何事呢?总不至于是要告诉皇姐,你也想要皇位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接过馆外将士递来的缰绳。桓儇负手上下扫量起桓璘来,最终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马车上。黑曜石般的凤眸中,突然生出些许讥诮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姐,您这就冤枉弟弟了。”桓璘面露怔然朝她揖手,站在原地,“您知道我素来闲散惯了,对那个位置从来没兴趣。不然父皇在的时候,我就下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得这话桓儇蓦地扬唇,唇边溢出一丝哂笑。从街角拂来的秋风吹起她身上的披帛,纱幔飘动。桓儇伸手摸了摸马鞭,温和的面上仿佛沉了一层霜雪似得,叫人心生寒意。那黝黑的眸中,更是辨不出喜怒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呵,就凭你么?”桓儇仰头傲然一笑,声线较于之前多了些许嘲弄来,“你未免有点过于异想天开。以你的身份注定了和皇位无缘,你连成帝和桓偃都斗不过,如何斗得过本宫?当年是谁在殿前面对先皇询问的时候,瑟瑟跪在地上说自己甘心臣服的.....难道不是赵王你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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