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一落满殿寂静。众人的目光凝在了桓璘身上,各个目露深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此事不提及祖宗律法也就罢了,可偏偏桓儇一张口便拿祖宗律法来压桓璘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为宗亲的桓璘虽然有亲王的身份,但自始至终都只是位闲散王爷,并无实职在身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他却反问桓儇没有真凭实据,拿什么认定他与默啜勾结。

        殿内的空气随着桓璘的声音凝滞冷涩下来,像是搁在高阁中闲置数载的旧琴,弦上爬满铜锈,又积着厚厚的灰尘。颇为晦涩。

        众臣皆是寂然无语,冷眼看着一切。皆不敢在这位大殿下面前多言一句,暴露出不该有的心思。遭了池鱼之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赵王何必如此呢?本宫没有其他意思,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。”桓儇面上寒意尽散唯余暖意,含笑睇了桓璘一眸,“本宫知道你素来对陛下都是忠心耿耿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言落下,众人目露佩服。虽然这个法子算不上高超,但却能把赵王堵得哑口无言。又见桓儇眉眼含笑,将上位者的姿态拿捏的炉火纯青。不免有些庆幸自己没同桓儇为敌,否则与她对上,只怕随时都有可能丧命。

        桓儇的话是桓璘没想到。不过好在他反应过来,顺着桓儇的话笑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殿下所言极是。”拱手作揖,态度恭敬无比。一扫之前的态度。殊不知其背上却沁着冷汗,若桓儇再提此事,只怕自己未必能活着走出皇城。

        屡次交锋,皆未暂的上风,反倒是吃了好几次暗亏。整不叫人心生惧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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