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来了?”桓儇抬首看着低眉为自己系上披风的裴重熙,微微勾唇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热的鼻息落在颈上,桓儇不禁敛眸掩去了眼中异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翰林苑离中书省又不远。闹出这么大动静来,我当然会知道。”伸手扶正桓儇发髻摇摇欲坠的步摇,拉着她一块往前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二人皆换了秋衣。被宽大袍袖一遮,外人并不能看见二人牵在一块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随行的玄天落后几步跟在后面,警惕盯着四周。

        眼见内廷将近,桓儇停下脚步看他,“裴济以你之名威压翰林苑。杜家那个素来与他不和,借机讥讽,两个人争执起来。他又喝了酒,失手将人打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一直对父跪子一事不满,可又想依附我的权力。”裴重熙眉眼间仍旧温和,话却带了些自嘲之意,“不过他与我而言并不重要。若你想要责罚他不必顾及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你不认他,他亦不认你。但是按魏律父丧子需丁忧三年,倘若温氏想借此打压你。你避不开。”桓儇看他神色如常,微微沉眼。

        秋风将裴重熙身上的龙涎香送到了鼻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朝堂中摸爬打滚多年,裴重熙一下抓住了话中重点,“你是说温家从中作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猜的。但是你知道杜家与温家关系匪浅,如今杜家的人被裴济所伤。我总觉得这是特意设的局,他们针对的是你。”桓儇眸中盈盈,与裴重熙平静双目对视,沉声道:“温行俭虽然不堪大用,但温嵇却是老狐狸。一旦裴济死了,首当其冲的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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