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路走来昙华也见过了不少官员。从他们的语气中昙华能够感受到,他们几乎都很推崇段渐鸿。”秀气的眉毛烦恼地攒成了一团,韦昙华叹了口气,“您是不知道他们那个语气,几乎是把段渐鸿当做了皇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落耳际桓儇掀眸,眸光如同利刃一般雪亮无比,“官员推崇不过只是一部分问题罢了。真正让我担忧的是剑南的百姓……他们才是段渐鸿手中最有力的刀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是说段渐鸿掌控了民心?”听得这话韦昙华眼中乍然浮现出一片惊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不是掌控了民心,而是蒙蔽了百姓的眼睛。让百姓们只知有他段渐鸿,却不知还有朝廷法度。”似乎是想起什么来,桓儇挑眉嘴角浮起一丝讥诮,“山高君远,浓雾遮蔽之下,很多事情一旦发展起来,都不在君王的控制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蹙眉似是在细思,韦昙华抬眸瞧向桓儇,面目凝素,“若非有郗聿怀冒死送血书入京,只怕我们都不会知道剑南还有这样的事情。大殿下,您可有法子对付段渐鸿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自然。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找到血书究竟来源何处。”颔首一笑,桓儇拢了拢迤地的披帛。

        说话的功夫,负责送徐朝慧离开的何姑姑已经返回了行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禀大殿下,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徐郎君送回了刺史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桓儇点了点头,眉毛如弯月,“他可又问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。他对您千恩万谢的,问奴婢您在何处。奴婢告诉他时候到了自然会相见的。”说着何姑姑往四周看了眼,沉声道:“刺史府出来相迎的是益州别驾陶寒亭,他似乎对徐朝慧的出现深感怀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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