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得勒马的声传来,桓儇当即闭口不言。何姑姑把桓儇写好的信,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朝慧伸手敲了敲车壁,柔声询问,“赵娘子,前面有个小镇。如今天色已晚,我们不如在镇上歇一晚,明天在赶路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此甚好。那就听徐郎君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厢话桓儇的声音刚刚落下。不知道从何处伸出来一条马鞭,狠狠地用力在马臀上一抽,坐在马背上的徐朝慧一时来不及防备。胯下骏马嘶鸣一声后,扬蹄飞驰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见此桓儇笑意凝于唇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马鞭的主人,凤目中透出冷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不要生气,鸾娘子。在下不过是同徐兄开个玩笑而已,不打紧的。”宋之岚面上笑意温和,若是外人看了自然觉得赏心悦目。可此刻他温和的笑意以及这袭雪白锦衣,只让桓儇越发觉得厌恶至极。

        宋之岚见桓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面上笑意渐深。男人果然要生得一副好皮相。靠着这副俊美皮相,他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,又因为他身份尊贵,所以身边从来不缺美人再加之手段也不差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付什么样的女子该用什么样的手段他都有路数,对于傲气的女子他自然也有手到擒来的方法。可是这一日下来却在桓儇身上处处碰壁,让他不免生出征服的欲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他不知道的是,桓儇身份非比寻常。自小长于深宫的桓儇所经历种种,更是非常人所能知晓,见惯了人情冷暖,世态炎凉,负心薄幸之人的她,早就对男女之情颇为淡漠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多年来唯有一个裴重熙放在心上割舍不下,寻常男子自然是入不了她的眼。再者以桓儇的身份,什么样的男子见不着?比宋之岚模样好看,身份尊贵又有本事的比比皆是。

        宋之岚伸手扯住了车帘,挽唇道:“前面的小镇可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。我对那块十分熟悉。等会到了镇上,我可以带赵娘子你游历各处一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听宋郎君的语气,倒像是十分熟悉剑南的情况。”想起徐朝慧说的事情,桓儇当即敛了杀意,脸上笑意柔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。家父与剑南节度使本来就是拜了把子的好兄弟。而且五年前又收了我做义子,我们两个家更是亲上加亲。我今个儿来就是来为段刺史贺寿的。”宋之岚见桓儇笑意柔和,越发觉得桓儇是对自己起了心思,唇边笑意越深,“等到了益州,我可以一尽地主之谊带着赵娘子你住到刺史府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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