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此刻桓儇笑起来颇为温婉,但是锐利的目光中似是含了如同狐狸一般的狡诈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到底宋之岚也是一个聪明人,如何能听不出来桓儇话里的讥讽。她分明是在嘲笑自己手段低劣下作,不值得一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昨夜娘子还在床榻上与我承欢,婉转低吟的模样真叫人欲罢不能。怎么今日就要弃我而去么,你那股……劲真是叫人难忘。”宋之岚恶由心起,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忍不住朗声喊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噗嗤。宋之岚你不会到现在都以为昨夜与你颠鸾倒凤的人是我吧?”桓儇眼中讥意不加掩饰,挽唇哂笑,“可真是蠢钝不堪。昨夜与你在一起的人,不过是我去窑子里带来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得这话以后宋之岚呆愣在原地。他未曾想到桓儇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,将自己当猴儿一般戏耍。

        平日里宋之岚就为人轻狂,在他眼里女子不过玩物而已。从来只有他戏耍女子的份,如今却被桓儇耍得团团转,教他如何不气恼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加之桓儇之前的举措让他处处碰壁,脸色陡然阴沉下去,眸中憎恨之意随之聚起。十指也被捏地咯咯作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贱人!你算什么东西!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,竟然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。”宋之岚怒极摔袖,双目圆睁咬着牙,怒斥道:“如同你这般女子,要不是有几分美貌在身,除了暖床以外毫无作用。像你这样的女子就该在青楼里成为他人身下的玩物,不是我也就是那些大腹便便、花甲之年的男人来玩弄你,到时候有你受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桓儇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,修长纤细的手指摩挲着纨扇上的山茶花,唇角弯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东西不东西。我自然是不能够和郎君你相提并论的。不过……”桓儇笑意温和,倾唇道:“刚刚郎君你那番言语,倒真像是疯狗一般,逮着人就乱吠一通,实在令人厌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桓儇面上笑意温婉,但是她眼中讥意却格外浓烈。仿佛在她眼中宋之岚的确就是一条乱吠风疯狗。

        闻言宋之岚气急狠狠地瞪着桓儇,表情愈发狰狞起来。向来只有他视女子为玩物的份,何曾有过今日的耻辱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