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者若非三甲榜首者否则难以为官,而后者考试的时候策问时务,还需要透彻经史典籍、杂文诗赋。若能及第者,人人羡艳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这武攸宁的文章,是她看过的这些里算是上佳之作,可是比起三甲榜前几名来说还是差距甚大,更遑论一甲三元的文章。

        思及此处桓儇不免觉得头疼,伸手揉了揉额角。寻了个借口拉了裴重熙一块出去透气,二人负手站于廊下凭栏远眺,可见远处屋檐连绵成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武家入仕为的是什么你很清楚。”桓儇偏首斜眄一旁的裴重熙,眼中含了冷意,“那日武攸宁同我说他是奉先祖遗命,为君清扫障碍。武家的野心只怕不在你与温氏之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落耳际裴重熙唇际勾起一抹笑意,柔声道:“武家是明帝在世是最为倚仗的臣子。当年在明帝驾崩以后,武家便匆匆辞官归隐。表面上是无心为官,实则为的是韬光养晦。阿妩,武家虽有野心,但是并非不是一把好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那日武攸宁与我说他曾经私下去找过你一回,但是你与他说你不会为任何人造势,也不会有失偏颇。”话止桓儇看着裴重熙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妩,武家虽然是一把好刀,但是并非人人都用得动。”裴重熙哂笑一声,声音轻缓,“如今武家尚存效忠之心,你自当好好利用。你与他有知遇之恩,来日无论武家如何,都会对你心存感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希望这是把称手的好刀。”说着桓儇绕有深意地看了眼裴重熙,眼中聚起莫名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剑南我已经遣人去盯着段渐鸿,你若想去随时可以动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桓儇提裙迈下楼梯之际,裴重熙突然道了一句。闻言桓儇步伐一滞,旋即转头看了看仍旧站在原地凭栏远眺的裴重熙,心中已有了计较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武攸宁、顾锋几人是在城中酒楼与友人用膳的,忽闻桓儇召见让他不免错愕。匆匆收拾一番后,便随着来寻人的宫人一块前往公主府。

        宫人领他去的地方是公主府内的书斋,他到的时候桓儇正坐在窗下,侧身靠着凭几,一手抵额,一手正拿着一沓纸。

        眼角余光瞥见武攸宁正站在不远处,桓儇语气轻缓,“三郎来了?坐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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