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内裴重熙将手中的茶盏捏地粉碎。守在车外的钧天听得这个声音,不禁皱眉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裴家人怎么越发的胡闹起来,居然敢插手主子的婚事。虽然说那个陆徵音长得尤为娇弱可人,但是吧……比起大殿下来说,还是差得太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即刻将河东的事情告诉桓儇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裴重熙忽然掀帘道了句。

        话落耳际钧天连忙点头称是,转头望了眼已经落下的帘子。小声嘟囔了一句,“您这是怕大殿下知道,裴家要为你挑选妻子的事情。所以特意邀宠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似乎是听到了钧天的低语,裴重熙冷哼一声,“你要是舌头不想要了,直说便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闻声钧天连忙低下头,护送着裴重熙离开

        栖凤殿内桓儇看着手中那封无名的信函,敛眸哂笑,“这薛靖衡好大的胆子。徐姑姑你即刻传信给崔皓,告诉他放手施为,天塌下来还有本宫顶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。圣人不仁,以百姓为刍狗。谁也没有想到,河东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爆发时疫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于此同时河东百姓也在这个时候聚众闹事,各地州府百姓纷纷聚在刺史府门口声讨朝廷。

        指责温氏中饱私囊,更甚者辱骂朝廷毫无作为,如此下去必将改朝换代。

        崔、卢二人这会子,才将薛靖衡派人送来的账册翻阅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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