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耸了耸肩,音调是那般的清丽明快“更何况,所有人都知道——归雁宗是被阳、煞、牧、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嘶——”她刻意加重的几个音节并没有说完,就由不由自主地一声冷嘶戛然而止。她这才垂眸看向脖颈,一道新鲜凌厉的血痕,不深不浅地朝外流着血。可还不等血流出来,就生生地被那冰寒至极的化力冻成了冰珠和冰棱,总是有些凄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血是流动的……水。”他静静地说,“水可化冰,冰亦可化水。我可以将你体内的血慢慢成冰,在你将死的时候,又将它重新化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?”墓幺幺淡淡地回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被她一个所以给压住了话语一样,他半饷才说“墓幺幺。你以为我为何会让你活到现在?你以为,我和别人一样怕汪若戟吗?在青藤试里,我可以杀了你。在青藤宴上,我也可以这般做。自我在霸相府的每一日每一夜,我都可以杀了你——轻而易举。你那个禁制也好,飞雁步也好,于我暗杀抑或慢慢折磨你到死,至多可以让你多活上几息。你知道,我可以做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罕见的说了那么一长段连贯的话来,完不是他一直以来的作风,甚至和他本人现在冷漠的气质都完背道而驰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墓幺幺却深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不能再过认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,又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看在你会飞雁步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三番两次戏耍于我——”他继续说道,手里的剑仍然没有任何想要收回的意思,反而化力凝成的剑锋变得更加凌厉,寒气如一根根细长的蝎针沿着伤口侵入内府,使得她无法遏制自己身体的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是你若再让我听见你喊那个名字,我会将你的血化冰万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声音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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