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几盏灯火,静静的燃烧,桌上的灯下,摆着一个藤蒌,里面一只刺猬在安眠。

        光亮里,楼近辰看着施无邪的眼神是真诚的。”哦,施兄可否与我细说一二?”楼近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剑不必细看,有些事也不能细说,但是我之前听说:‘京城之中不能容许像楼近辰这般无忌之人存在’。”施无邪说完,楼近辰也挑了一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道:“相对于京城来说,我不过是区区一路人罢了,是谁这么在意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不是”区区一路人“,你是敢在整个京城上空说:京城公子和将军都不过如此的人。你不但说了,还杀了,虽然无法确定是你杀的,但是所有的人都为是你杀的,那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又做了什么事,但是上面传下来一个意思,就是不允许你再在这京城之中出现。”施无邪有些感叹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要赶我走?还是抹杀我的存在?”楼近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如果走了,估计也没有人会追着你不放,但是如果你不走,大概就会有。人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人生漫漫,若是活至三百年,将时光画成线,我在这个乾京之中的时光,不过是一个点罢了,偌大一个乾国京城,难道就容不下一个流浪之人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施无邪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了,他的消息当然也是来自于他的父亲施厉海,再具体一些的事情,他也不知道。而且他觉得楼近辰身上有一种孤独感,彷佛像是天边的冷月,独自从东至西,悄无声息的出现,又悄无声息的隐没。

        施无邪突然觉得,那月又何尝不是在天空里流浪呢,它的圆缺变化便是它的心情,他遇上的那些星辰、云朵,都无法让它驻足停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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