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见的这座小山,山脚下的村庄,就是我成长的地方。我和胡侃是邻居,穿一条开裆K长大那种铁哥们。升学,就业,创业。没了,我经历很简单,你总说我和你不一样,其实都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原生家庭带给我们的,如果无法割裂和解决,也别强求。血缘只是一种关系,人活在世,还有更多更重要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景楠卿兀自说着,始终没听到叶北莚的回应。他停下来,微微直起腰晃晃她,“莚莚?”

        叶北莚唔了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继续说,“至于你觉得工作辛苦这种事,我不能给你灌毒J汤。你也做投模,你算一算投资自己是不是有最大价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夜深露重,路灯晃出昏h的光,被雾气围做一团,几乎照不亮两人前方的路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楠卿再轻喊她,却听到了小小的鼾声。他侧过脸去看,她垂额靠在他肩膀,随他步伐颠簸,阖上眼睫安静悠长呼x1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雨扑簌簌,清润微凉。

        叶北莚伏在他背上,认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,补偿。她迷迷糊糊地想,他没做对不起她的事,为何要补偿。她不喜欢这个词,诸如此类,还有亏欠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和叶北熙有再大的龃龉,她都不觉得亏欠过这个家。她被辞退,被分手,从不认为错的人是她。但她也不认为他人需要弥补她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叶北莚从来都是一个人,好的享受,坏的承担,一直一个人。因为不奢求,也就不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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