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含雪不由得又想起了身处轮回怎么的两个娇妻，他尤其担心的是顾夕雨，苏小雅已经经历了亿万年的轮回，她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，可以放弃什么，会得到什么。
在与苏小雅相处的那些年里，李含雪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，仿佛苏小雅爱的人不是他，而是另外的某种东西。
当然李含雪会产生这种错觉，也不能怪他，毕竟一个人在一个世界待上了无数岁月，对一个人的思念和爱，真的可以支撑她在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熬过那些痛苦与折磨吗？
李含雪也有过这样的时刻，他知道那时候支撑他活下去，并且一直变强的不单纯是对苏小雅的爱，而是对天武宗、颂德天君的恨，还有顾夕雨的温柔。
故而现在苏小雅的内心究竟对李含雪抱着什么样的感情，李含雪也不敢百分百确定。
但是他知道，苏小雅一定不会离开自己，这或许已经不是男女之间的爱，而是一种难以理解的执念，是一种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。
所以李含雪担心的反而是顾夕雨，她虽然与自己同甘共苦多年，在永恒石屋内也曾度过了那一段黑暗无光的痛苦日子，但是这种痛苦与亿万年无尽轮回的熬煎相比，究竟是浅薄了太多。
李含雪虽然打心底里爱着这个女人，为了她愿意付出一切。
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不相信自己和顾夕雨之间的羁绊有多么牢固，所以李含雪总是会不自觉地产生一种错觉，好像顾夕雨总有一天会离他而去。
“李含雪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银柳打断了李含雪的神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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