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苏峻的立场,此内应被杀,不冤枉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做内应,就得具备内应的素养,否则成不了事还坏事。当这个罪徒问第一句话“苏先生不再怀疑我”、而苏先生不回应的时候,罪徒就该闭嘴,等何时苏先生先联系他,他再应对。

        简而言之,是必须分清主次。

        祖约派人接应苏峻逃离的计划里,唯有苏峻一人为主,所有内应为辅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冒充苏峻的袁彦叔,以“言多”为理由杀掉一个愚蠢、自以为是的内应,正常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袁彦叔真正的目的,是没理由也要寻找理由、必须杀死这个罪徒!

        不杀掉对方,怎能逼出潜藏最深的内应现身?潜的越深,越说明身份有异。另外,袁彦叔有个大胆的揣测,假如祖约要接应的是两个人呢?除了接应苏峻,还接应别人呢?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乡兵孙戊提着匪徒的首级,背负反卷的枯叶衣下了山。他眉眼中是清澈英气,已经克服了初杀匪徒的不安。他是兵,就得与匪、与所有叛贼势不两立。匪,不但扰乱朝廷,也残害百姓,所以匪是畜生,射杀匪,如同射杀畜生。

        因山底处处飘着柀树的香气,乡兵言谈时为了方便,管蜿蜒野河叫曲香河。

        曲香河两岸,乡兵与赵氏族人都忙碌着,伐树、铲草、挖沟、搬运湿泥铺壤。片片绿色的柀叶落在河中,随波而逐。

        孙戊跨曲香河,来到临时的乡兵营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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