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桓真、袁彦叔纵马到院前的道上,喝马停住。他们手里各提着两条二尺余长的黑色鱼、青色鱼,随意绑着的发从后背垂到腰,湿发一路滴水、加上马蹄奔腾的黄土,脏的简直没法看。

        王荇跑出来,惊喜道:“哇,好大的鱼。桓阿兄、袁阿兄真有本事!”

        桓真一笑:“你算着时辰,带个瓮来盛烹鱼,大点的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谢二位阿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只有亭庖厨才有多余的灶和煮器,如果把一条鱼直接留给王家,王家人根本吃不饱,还会一直占着灶,煮不了粥、蒸不了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得知有鱼肉吃,贾妪感叹今日真是好事成双!一家人不放心阿禾,就让王二郎抱着陶瓮随虎头去庖厨。为了鱼肉,贾妪多蒸了饼,鱼骨还能再熬饼汤,到时又是香喷喷的一顿哩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惜……叔侄二人抱着空瓮,脸色蜡黄的跑回来了,跟后头遭人撵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翁知道肯定出事了,立即问:“快说,咋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阿荇人小腿短,跑两步才能赶上二叔跑一步,累的直喘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二郎避着家里小辈,颤着声道:“出大事了!桓亭长给咱家盛鱼时,鱼头里掉出个手指头。煮了三个釜的鱼,全倒了。鱼是从野山河捕的,归临水亭管,桓亭长已经让程求盗包上、包上那个手指去临水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顷刻间,王翁汗毛支棱。

        阿荇摇着大父的衣袖,待大父低身,附耳补充:“桓阿兄亲自烹的鱼,尝过几口汤,吐出个鳞片,发现手指后找回鳞片,咋看咋不像鱼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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