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葛舒口气,说实话,此器实战是否利于防御,有多利?她也不晓得。

        假勇夫的皮甲、手套都被钩在狼牙刺的倒钩上了,摘除还挺麻烦。几个考官笑的见牙不见眼,顾考官道:“哎呀,我还是年轻,沉不住气,迫不及待明早到来了,哈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考官持不同意见:“后生可畏啊!但是一个小女娘,为了取胜,用粪溺当手段,心性未免阴损了。勇夫若先被狼牙刺扎伤,再被污了伤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葛心一沉:马后炮!嫌阴损为何不早说?她又不是没提前询问,现在臭球都制出来了,此人开始讲仁善了,不知道否定她的品行,有可能连她成绩都毁掉吗?

        主考官:“呵呵,刘考官能说出这番话,还是经历的少啊。似都城、并州、雍州、秦州、益州等地,哪年准匠师考生与勇夫的大赛斗不死人、不打残几个?难道只许勇夫打死、打残匠人?不许我匠人考生反击?就算明日有勇夫死在比斗中,也没什么可惜的!连匠人都打不过,留他们到战场上挣虚功吗?哼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考官垂眸,不敢顶撞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考官顿觉解气。他早看刘考官不顺眼了,去年此人瞧不上踱衣县的匠童考生,今年又瞧不上此县的匠工考生,没想到越来越没数,不向着匠人,反担心那些武艺高强的乡兵。

        唯贺考官知晓主考官为何生气。这位大匠师前些年一直在秦州,因烧当部落中的羌姚氏作乱,秦州、雍州的仗就没停过。那里汉人、氐人混居,几乎全民皆兵,自然瞧不起刘考官不分敌我的做派。

        狼牙刺威力已试,巡吏将其搬至草编器物棚西侧的空地,并协助王葛把所有臭球拿出来置在木架底部横栏里。如此,她的制作区就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戌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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