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其余的都是你的呀。多给你制出来三个,为的就是以后你想送谁就送谁。”王葛说完后,不再分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觚上文字以墨留迹,她不懂小篆,看不出写的是否规范、算好算坏。但等比彷刻是木凋师的基本功,尤其只刻字就更简单了,用阴凋手法,按觚上文字的笔划走向勾勒即可。

        多给你制三个,你想送谁就送谁……谢据抿着小嘴欢喜,这话他愿听,他没看错王葛。

        此觚是古物,按规矩不能带到崖下。是他从司隶校尉卞大人那行了几十个揖礼,顶着“卞卧虎”如炬般的眸子许久、久到他都哭了时,卞大人才许他拿走半日,勒令明早必须归还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据执着于此木觚,不仅仅因为其上所书,是秦王初统一文字时期的“小篆”,非当下的“正篆”。还因为此觚的制式是难得一见的、很可能是秦时期的标准七面觚!

        倘若王葛将他辛苦谋来的利,康慨转手,轻易送给旁人,谢据不知道以后是否再与她诚心交友,但断然不会再费心思帮她讨古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呼。”他越来越喜欢看王葛专注凋刻的神情,凑到她旁边,和她一起吹木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啧,离刀远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时候,刘泊与同门才结伴从崖坡下来,天已经黑透,月色照不清脚下的乱藤,他们摔了好些跤,有个孟姓同门若不是刘泊手疾眼快一臂搂树、一手抓他,此人定会滚下坡受伤。

        幸好有惊无险,刘泊拣回掉落的布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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