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恶心?”王葛不屑偷听,径直过去,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”阴暗中的俩女童役都被唬一跳,当真逃也不是、站也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中一个果然是静女。旁边那个年纪较小,倒挺聪明,一看静女惶恐,就猜出王葛是刚被提到的“恶心之人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葛指着另个童役,质问:“静女,你刚才虽然说‘别提了’,却盼着她赶紧询问你,是不是?而后由着你败坏我声名,是不是?静女,此刻我就在你面前,你不必憋着,说吧,我如何恶心?若不说,我必拉你到馆墅的主家那里,问他们如何教导的童役?竟敢光天化日之下,随意践踏正式学童、践踏我这头等匠工的声名?!”

        虎子听到有不少蹑脚放轻、但踩碎树叶的动静靠近,他没管,从容抄手:光天化日?出自《尚书》之“帝光天之下”?这词用的妙啊。

        且说静女,传闲话被逮个正着,又被王葛连声质问,越来越怕,更怕闹大了、闹到主家那里。她结结巴巴道:“我、我没说错。清早时,你亲口跟我说的,你说你逮了鼠,烤活鼠吃,我就是因为你说的才恶心的,我虽是仆役,可我就是恶心吃活鼠者!我、我没错!”她越说越有底气,最后一句嚷着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既知自身为仆役,不知非礼勿言吗?今早我没招你,你却追上我,追着提醒我‘王女郎,以后不必与此童来往密切’。静女,我学的像是不像?”王葛将当时对方的语气模彷的惟妙惟肖。“我当时一句未言,是也不是?你嫌我没搭话,不顾我根本不屑理你,继续跟我讲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葛将当时静女的所有话、语气、断句都一模一样复述,凌厉质问:“是也不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静女旁边的童役急的一探身,心道:对对对,这就是平时静女传闲话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静女更急!谁脑子不好使似的、谁不会模彷对方似的!“那王匠工接下来咋说的?你说你家穷,你就逮鼠、烤活鼠吃……你还说鼠吱吱叫、鼠一边惨叫你一边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葛冷哼一声:“编完了?我当时说的是……我家也穷,我也逮过鼠,有时恨鼠糟蹋粮,我也烤鼠。烤的时候,鼠还活着,叫的吱吱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