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她看回邹娘子,对方眼眸也发红,但除了悲怒外,更有坚定与鼓励!“我能考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!”邹娘子立即下令:“除刘清、何矫、医者、伤兵留下,其余人上马,出发!”

        骑马是为避足下趟泥,不是允许策马飞舆,包括巡兵内,只有军情、缉捕贼寇等紧急情况才能城街鞭马疾行。阳光渐明亮,食肆皆开门经营,王葛知道离开考没多少时间了。还好,两名巡兵加入了护送队伍,遇见商队时,商队即使抱怨也不愿惹巡兵,纷纷避道让王葛的队伍先通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匠人增多,快到考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葛听从邹娘子指令下马,把白容交给后方护卫,南娘子与链枷什长把王葛、邹娘子二人护中间步行。

        邹娘子:“阿葛,之前我跟你说过,护卫的任务就是要护你周全,哪怕拼死!你只管制木。我没跟你说的是,谍贼任务不止杀人一种,还有诛心。你若退缩、自责、背负谍贼强加给你的愧疚,对方就得逞了,那郑五郎殉难会变得毫意义,反而成就谍贼死伤者的功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姐放心,我从不退缩。”王葛声音清冷,人遇事,事教人,邹娘子讲的道理对,但有一点,她不认同。“阿姐帮我传信给段功曹史,我要调一人来高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哪个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司马韬。凡刺杀我的谍贼,让他参与审讯。”真正的木匠师哪能只制木,还得会制人。司马韬不是有酷吏天赋么?不是一直通过刘清向她递话么?不是擅扒皮拆骨、消磨罪徒的意志么?那就借这厮的手段,先诛谍贼的心!为郑五郎、为不得不忍受刮毒之痛的伤兵报仇。

        己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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